» 普罗建筑 - //m.stpapt.com 我们塑造了建筑,建筑亦塑造了我们 Fri, 20 Sep 2024 01:15:24 +0000 zh-CN hourly 1 http://wordpress.org/?v=3.8.4 安茶博物馆工场 / 普罗建筑 //m.stpapt.com/archcollege/2024/06/53566.html //m.stpapt.com/archcollege/2024/06/53566.html#comments Mon, 10 Jun 2024 14:23:34 +0000

城市“聚落”-产业能否成为城市文化的新公共空间?

在中国的县域地带,存在着一种“中间化”的城乡结构。它既不同于以新技术产业作为文化驱动力的大型城市,也不同于纯粹以农业景观作为缓冲区的乡村田野。在这样的区域,大量存在着更为粗暴的城市化现象,其所希望构建的现代城市结构意向,往往无法被相对原始的产业所承载与消化,从而演变成各种具有冲突性的城乡奇观。这种“奇观”,一方面构成了“真实城市”的有趣性,另一方面,这种“中间化”也造成了城市空间发展的不可延续性,阻碍了”具有延续性的地域文化”的形成,从而不断构成无法定义的,空洞化的“千城一面”现象。湖南安化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产业驱动”的县级城市。

安茶博物馆工厂基地位于安化黑茶产业开发区的最前端位置,紧邻资水。在这里,震撼的自然山水景观与巨大封闭的产业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割裂。产业具有巨大的能量,它吸引了资源与人形成新的聚集场所,对于整个安化的黑茶产业布局来说,安茶博物馆工场的姿态与属性将决定一种新的城市空间文化的建立,将代表当地产业空间设计的一个发展方向。

如何将这种乡镇过去粗暴的产业工业化发展模式进行优化改良?探讨,并建立一个既延续本地风土文化,又适应大型产业落地性发展的“模型样板”,并最终推动本地产业空间的文化性演进,成为这个项目最重要的出发点。

将工厂变成一个“城市聚落”,就能将巨大的产业建筑与自然之势融合,再次重塑当地空间文化肌理,对于整个安化的产业空间转型带来巨大的示范作用。

当工厂不再被理解为一个巨大的功能单体,而是多个在江上漂流的异形石块,最终在此汇聚和碰撞,慢慢形成稳固的整体,从“工厂”成为“工场”。其不同部分彼此之间产生的随机的复杂关系,成为城市公共空间与自然景观空间的渗透缝隙,最终成为江边一个开放的城市聚落。

在这个新聚落中,文化,自然,场所,知识,物流,情绪,形成一个活跃的流动关系,重塑了茶产业核心的人文价值,并使这种价值在城市空间的体验中得以传达和释放。同时,茶厂建筑本身成为资江边上一个新的大地艺术景观,成为一座人造的“灯塔”。

文化的聚落—文旅,制造与公共空间的新融合

传统工厂空间追求资源效率的最大化,是完全的“私人领域”和“物品聚集地”。其通常需要与人活动的场所,城市公共交往的场所,做刻意的隔离与阻断。

而安茶博物馆工场不同于传统的产品生产工厂。黑茶的生产与包装过程,是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 ”。通过重新认识黑茶这种“产品”与地域文化,自然环境深度结合的产品,我们希望重新策划一种新的工厂,将手工黑茶产品的制作包装,存储,与展示,售卖,文化交流这全流程通过“博物馆工厂”这样一种空间组织模型给呈现出来。通过将三种黑茶的展示文化空间对中央工厂(非遗手作包装)的包裹,形成一个现代的黑茶文化的“新聚落”。

在这几个功能之上,植入一个巨大的三角形混凝土体,一个“环廊”,将周围的自然环境吸纳到各个聚落的缝隙之中,使其成为一个空中风景游廊,成为一个工厂中新的城市公共空间,或者说,在城市游走空间中,置入一个工厂。游廊在建筑室内外穿梭,形成工厂采光,通风的重要建筑架构。在环廊三边的每个边上,是分别为三种不同黑茶所设立的展示馆。根据千两茶,天尖茶,茯砖茶不同的特点特性,呈现三种不同的空间状态。

生长的聚落-风景,空间,材料的汇聚

如何将周边与场地内的自然吸纳到建筑的内部,是建筑形成自然聚落的关键点。通过“游廊”“窗口”“狭缝”等结构,使资江与群山的风景成为聚落的一部分。同时,在聚落内部,通过让植物完全与建筑生长在一起,形成“野生”感的“人造之山”,建筑自身复杂的缝隙与错落成为植物融合的场所,是人们感觉到自然在建筑中那强盛的生长感。

安茶博物馆工厂希望体现黑茶文化里地域文化为茶叶制作所带来的灵魂。在整个建筑的室内外材料运用上,完全遵循利用本地材料这一原则。通过安化本地的蘑菇石,资江边上的碎石所打造的石笼,茯砖茶脱模而出的混凝土砖块,天尖茶的竹编工艺,千两茶本身的捆绑容器等,来构造起整个聚落的地域气质。在这种策略的引导下,建筑本身可以渐渐脱离建筑师理想的“纯建筑”领域,真正成为使用中满足当地文化与需求的不断进化与生长的房子。实际上,经过业主根据新的需求的不断加建,如屋顶晒茶场等新的功能体,聚落本身越来越丰富,多样,成为“活着的聚落”。

延申–走向城市与乡村的中间

在当下,标志性建筑,网红店,城市更新,乡村振兴,正成为建筑师对生活空间环境进行提升与优化的主战场。而在更广大的“中间地带”,在摩登城市与田园牧歌的中间,大量的“产业空间”正在悄然无序侵入,形成“非城非乡”的环境黑洞。而这些无法进入城市规划与建筑师工作体系的场所,事实上更广泛地塑造着我们的生活文脉。

安化的这一案例,非常典型。这种巨大的产业空间,如何能与地域的空间文化发展相结合,与自然环境对话,同时能够从文化上反映产业对于地方空间建设所带来积极影响与长远贡献,并将其转化为建筑的创新语言,不仅是从设计角度,更是从一个社会发展的角度切入的重要课题。

安茶博物馆工场,一座博物馆式的工厂,一座工厂式的聚落,一座聚落式的公园。我们认为,当一座建筑具备足够的包容性,它自己就可以成为城市。而当它的态度足够明确与笃定,它最终将融为自然。


项目图纸

△总平面图

△一层平面图

△二层平面图

△剖面图

△分析图

 项目信息 

建筑师: 普罗建筑

面积: 10000 m²

项目年份: 2024

摄影师:存在建筑

主持设计师: 常可,李汶翰

设计团队: 赵建伟、姜宏辉、张昊、冯攀遨、袁博, 陈纪元

施工图设计单位: 友谊设计集团

项目性质: 工厂/展览馆/文化中心/市民中心

设计周期: 2020-2023

建造周期: 2020-2024

地点: 益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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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红树林湿地博物馆竞赛入围方案 / 局内建筑+普罗建筑+柏涛景观 //m.stpapt.com/archcollege/2020/12/48722.html //m.stpapt.com/archcollege/2020/12/48722.html#comments Wed, 30 Dec 2020 03:10:19 +0000 深圳红树林湿地博物馆(中国红树林博物馆)是由国家林草局与深圳市人民政府共同建设的国家一级博物馆。在此国际竞赛中,由深圳局内建筑,北京普罗建筑,以及深圳柏涛景观组成的设计联合体在国际近百家机构中脱颖而出,入围第二轮决选。我们选择利用此次机会,提出一种人文与自然相融合的深圳未来城市构想。

在深圳当下巨量的城市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中,博物馆除了成为“城市艺术品”,能否也成为一个开放的,均质的,人文化的基础设施呢?在场地地铁上盖基础设施之上,我们又做了一个新的“景观基础设施”。通过模块化的结构与功能体,新的红树林湿地博物馆是一个“生长中”、“变化中”、“可穿行”、“可占据”的新的“市民空间”与“自然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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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馆鸟瞰

红树之翼-一个作为景观基础设施的新城市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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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鸟瞰

红树林博物馆规划范围总面积约13万㎡,总建筑面积约3.95万㎡,是深圳市未来重要的文化及公共服务设施之一。而主体建筑将坐落在深圳地铁9号线侨城东车辆段上盖,侨城东车辆段地块整体已完成建设,在设计中需利用上盖设施激活区域,但此处荷载受限且有许多条件限制。

我们以一种简洁轻盈的方式介入场地,让场地成为城市与自然的连接场所,保证功能的同时减少建筑体量的压迫感,同时顺应原有结构体系合理运用模数化构成整个结构与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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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念图

我们通过最经济的结构处理方法,将原上盖结构柱升起,形成博物馆空间网格框架,同时通过横纵方向基础设施分隔墙体,形成有秩序又丰富的建筑空间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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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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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图

如同红树林湿地里的泥土,树茎与海鸟,共同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建构系统”。基座提供了地面景观公园式的丰富性,支撑将竖向空间进行了沟通与连接,分割,而遮蔽则提供了阴凉舒适的气候,使公园成为市民可活动的空间。

基座

由于荷载受限,于是我们采用了两段式的结构系统策略:首层至二层地面,采用较轻的钢框架结构,沿现有的柱位向上延伸,不做转换,确保荷载均匀分布;二层以上则采用更大跨度的轻质钢结构框架系统,悬挂轻质的装配式屋面进一步减轻新建筑的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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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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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图

支撑

由“均质加建支撑结构”、“纵横预制单元化基础设施体”、“柔性屋面覆盖”所组成的灵活空间建构系统,在这样的空间体系上方,由“Y”形柱支撑的如集市棚子般的柔性屋面单元。

基座提供了多样的地面景观,支撑沟通连接了竖向空间,而遮蔽则提供了阴凉舒适的环境,使公园成为市民的活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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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剖轴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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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图

博物馆的景观采取自然生态的渗透方式连接室内外空间,打造建筑-室内-景观-红竹林一体化设计,旨在建筑与景观交融渗透,也是红树林博物馆特殊的生态意义的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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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馆内部

遮蔽

悬索屋顶将雨水汇集后自然排落到景观水池中,形成雨水收集的动态体验和自然排水形成间歇性的瀑布景观,为其提供了轻松的交流氛围以及戏剧化的展厅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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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落景观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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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能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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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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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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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侧湿地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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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地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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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轴线分析

东侧将成为博物馆的公共停车场,在停车场之上,将建设一个科普湿地公园。一条蜿蜒的人工湿地系统将由东向西贯穿博物馆内庭院,联系东西两个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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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馆中庭

为了更好的带来游览体验,利用了景观水系人工湿地系统将由东向西贯穿博物馆内庭院,联系东西两个公园使得建筑外的空间更加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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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观总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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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筑与景观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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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循环

红树林湿地博物馆应该是一个可以变化和生长的体系,通过博物馆的建筑本身,市民可以体会到的是场所与人文,是交流与自由,是包容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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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树林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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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能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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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层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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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平面


△ 点击视频,了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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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门的艺术馆,运河美术馆 / 普罗建筑 //m.stpapt.com/archcollege/2020/04/47244.html //m.stpapt.com/archcollege/2020/04/47244.html#comments Tue, 07 Apr 2020 07:14:36 +0000 03_调整大小.jpg

@常可

将通州废弃工厂改造成“一座没有大门的艺术馆”

菲美特金属铸造厂是位于通州城关镇的老厂子。20多年来,这些铸造钢铁的坚固厂房矗立在京杭大运河边,留下了一段辉煌的工业时代。随着北京城市副中心确立,这里被规划为了副中心CBD核心商务区,而这个老厂子,在这种开发的浪潮中,是被毁灭,还是能够延续一些文化的基因,也许是标志着北京城市副中心能否真正成为一个城市文化副中心的关键。在成功运作了几个老工业遗产开发项目后,普罗建筑被邀请为这个运河边的老厂区策划一个新的转变,让这里成为北京的“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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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前基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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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术馆原始基地-废弃的工厂宿舍区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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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后的创意园区与美术馆 @夏至

在多番探讨过后,整个工厂最终被策划为一个以办公为主的艺术型创意产业园区。但是,如何处理河岸边最近的一片工厂生活配套区,成为一个难题。这片由四座一层条形单元宿舍房以及园区小食堂组成的区域,建筑面积小,分散。由于改造建筑轮廓线不能变动,这样的平面布局作为办公几乎很难以利用。那么不作为办公,是否可以引入一座公共的美术馆呢?把整个区域统合起来,使其成为“一座没有大门的艺术馆”,让文化和艺术成为整个产业园区的引擎,同时,给公众一个河边的文化社交空间? 这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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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河边的文化社交空间

最核心的功能定义下来之后,我们就开始逐步解读场地,使其与我们的功能相契合,匹配出一个新生的建筑体,乃至是我们心目中理想的美术馆原型建筑。

加法到减法的转换:从“建筑群”到“一个建筑”,“外部”展场如何成为“内部”艺术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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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洞口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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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削出”的隧道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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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光水在这里交汇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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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加法到减法-空间生成图解

原本场地中分散的建筑体量只能称之为“展厅群”,却无法成为“一座美术馆”。如果我们不将这些建筑体看成体量的“集合“,而将体量之间的“空”的部分看成是在一个整体上的“挖出”,也就是将加法转化为减法,我们就得到一个“整体”的美术馆。通过一系列的“挖出”操作,形成一系列凹陷的洞穴。这些“洞穴”将原来展厅群的外部空间,实质上转化为完整美术馆的内部空间。“洞穴”组合成了贯穿整体的人工“隧道”。“隧道”被每块巨石展厅所围合,时间,空间,风,声音,水都在这里交汇。这种如同行走在结构内部的感受,唤起了艺术的原始冲动,形成了身体层面的艺术场域。时间在这里仿佛不再是单一线性的元素,而成了一种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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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筑模型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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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层建筑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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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向广场的水平建筑体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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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向北侧的入口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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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影构造的引力场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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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石走廊 @孙海霆

原本静置的排屋,被组织成一组相互锚固的巨石与石洞。这些交错的“隧道”成为周边城市空间的交汇点,也构成了美术馆的室外公共迷宫。迷宫空间这种古老的空间体验的探索感是一般的功能效率空间所无法比拟的。通过构建光影“迷宫”空间,传统封闭的美术馆空间就成为了开放式的户外“公共艺术场域”,其展览与展品,与展示方式,与参观互动的游客都更紧密的有所关联,而不是一个孤零零的精美建筑体。一个鲜活的美术馆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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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筑剖面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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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影构造的引力场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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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上悬浮的迷宫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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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隧道中的室外展区 @孙海霆

为了更好的体现巨石迷宫的光线与岁月感,我们选择了沉香米黄砂岩作为外墙的主材,并在分隔上做了大量的研究对比,并做了一比一的真实比例样墙,以使得最后美术馆呈现一种最大化的“完型”感。地面为了与之匹配映衬,我们也用了芝麻岩并做了相应的模数分隔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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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花岗岩石材与墙面石材的融合 @孙海霆

水系、架高层、空中廊与流动的人流-被吸纳的风景

运河美术馆其实很特殊,它虽然体量很小,却并非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封闭单元,它既是园区内部的一部分,又是园区开放的窗口,同时又由于可以和外部隔岸相望,因此美术馆的定位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开放空间与箱庭空间的融合,是外部与内部视角的相互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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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平台与被吸纳的风景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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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平台的明暗创造空间深度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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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对于空间的“切削” @孙海霆

再回到场地本身,虽然这部分体量依旧矗立在园区围墙内,但是它特有的地形高差,使得美术馆一直和外界的运河堤岸形成了一种特别的隔(物理位置上的分隔)与不隔(视线上的沟通)的关系。因此在靠近运河的一侧,我们设计了架高半层的外廊,与地面的石洞隧道遥相呼应。在这个架高的层面上,我们可以越过园区的围墙与墙外的车流人流共享运河的美景,吸纳其成为美术馆的外部环境。同时,这些架高的连廊也是将几个独立展厅串联成一条完整又丰富的参观流线的重要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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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高层带来穿透的风景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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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之廊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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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重的穿透 @常可

我们为每条展馆都设计了不同的水系,水的流动也在静静引导着人们不断探索。在第三条展厅的后部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无边水池,在这里建筑与围墙,弧形的水池一起构成了一个丰富的广场空间。地面一层,下沉层,架高层,这三个空间层次让单层的美术馆获得了垂直向的立体游览体验。在展馆内,通过低窗的设计,建筑间的水系也成为展馆内的展示元素,使室内外展区模糊了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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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系穿透形成停留空间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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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系穿透形成停留空间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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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剖面大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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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运河关系剖面大样图

除了美术馆自己内部的设置和连接。还有一条贯穿整个园区的“空中之廊”,这条流线从园区中央办公区的二层廊桥跨越而出,再下到地面进入到美术馆的入口售票厅。因此介由不同的角度进入美术馆内会看到不同的景观,体验到不同的水,与地面,与墙面,与参观的人流的种种不同关系。这些不同自然是十分重要又特殊的体验,也是我们对传统中国园林的一种转译尝试。同时,这些外部联结将人不断引入美术馆的“公共艺术场域”中,使人的活动本身成为了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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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向的美术馆的公共艺术廊道 @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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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线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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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之廊模型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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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之梯进入美术馆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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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之廊入口 @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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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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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术馆北侧入口 @孙海霆

生活是没有大门的艺术

我们一直认为,改造是一个起点,一种途径。鲜活而纯粹的艺术不应该被其手段所束缚,而应该导向更多义的建构。如何回应建筑的场所,如何创造更开放的生活,是我们设计探讨的重点。我们相信场地本身就有它诉说故事的力量,只是静静等待着能与它们交流的设计师的出现。而运河美术馆的力量就在于时间与场所的对话。通过对原始场地空间逻辑的继承与转译,我们将分散的“展馆群”构建成给予人身体包裹性的“美术馆整体结构”,同时,将美术馆彻底变成了生活中的街道空间。这说明,未来的艺术空间将更关注于回归人原始内在的体验与感受,而不仅仅停留于对艺术品本身的展示。通过运河美术馆的项目可以看到,当艺术与生活相交融,艺术就不会存在大门。

项目信息

项目地点:北京市通州区

项目性质:美术馆

设计周期: 2018.8-2018.10

建造周期:2019.3-2019.11

建筑面积:1900.57平方米

业主单位:通州新潞文创园

设计单位:普罗建筑 officePROJECT

主持设计师:常可、李汶翰、刘敏杰

设计团队:姜宏辉、张昊、赵建伟、冯攀遨、袁博,林旺铭,陈斌斌,魏斌(驻场),王佳桐,扈诗雨,吴香丹

摄影:孙海霆、夏至,常可

主要材料:

25mm厚干挂沉香米黄石灰岩

40mm厚细点黄金麻地面石材

6 low-e+12+6双层中空玻璃

6+6超白夹胶安全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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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园——吴悦石艺术馆的设计与建造 / 普罗建筑 //m.stpapt.com/archcollege/2020/01/46606.html //m.stpapt.com/archcollege/2020/01/46606.html#comments Thu, 09 Jan 2020 02:41:57 +0000 调整大小 01.jpg

©孙海霆

从“修旧如新” 到 “做新如故”

在如今的城市更新中,我们面临越来越多的非新建项目。但其实城市中大量“旧改”项目并非我们印象中的”具有历史价值的建筑”,而更多的是这几十年大批量城市建设留下来的城市“废弃物”,这些“废弃物”往往并不“旧”,反而很“新”。这些个“新”往往忽视了人们情感里“旧”的意义,承载不了那些和场所之间更持久的情感连接,于是在快节奏的社会变化中便容易被废弃。所以,我们面对的很多所谓的“旧改”,从这个意义上说,其实是“新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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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建成就面临改造的“新”城市废弃物-吴悦石艺术馆的原始建筑

面对这些“新改”项目时,那些针对“旧改”的“修旧如新”等策略就无法适用了。纵观历史,这样的改造项目我们其实是有大量的依据可循,尤其是在欧洲各国建筑的改造长河中,我们既能看到像斯卡帕手中一个个经典改造案例,还能在西班牙TEd'A这样的新锐事务所的作品中寻得一些当下的别样思考。诚然,建筑改造时的标准大多是以适应今天的功能需求为准,并不需要刻意去强调改造,甚至可以因具体情况,淡化改造的属性。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做新的同时如果能将老的元素得以吸取,使其通过这次进化,再次成为新的整体中的一环。尤其是当下大量以吸引眼球为目的“爆改”不断涌现的今天,我们更需要主动的去植入“旧”的部分。通过这种新老之间的互动,改造后的建筑大大降低突兀感,使其一建成就能融入环境,如同它本就在此时此地,只是重新得以启动一样。综上所述。是为“做新如故”。我们这次的吴悦石艺术馆正是一次“做新如故”的大胆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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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改造建构拆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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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后的如故园-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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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后的如故园-风庭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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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后的如故园-风庭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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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后的如故园-风庭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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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后的如故园-序院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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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后的如故园-讲堂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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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后的如故园-浮栈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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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悦石艺术馆与焦村艺术园区区位

如故园的“缘起”

事情要从2016年开始说起。那一年,我们将怀柔焦村一处金属材料厂房改造成了画家许宏泉先生的工作室兼画廊-“留云草堂”。作为园区第一栋由厂房改造的艺术家工作室,“留云草堂”似乎引起了轰动效应,推动了整个厂区的更新速度,逐渐形成了现在的“焦村艺术园区”。今年,我们又受到吴悦石先生的邀请,接下了吴悦石艺术馆这个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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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创作的吴悦石老师和他的画

吴悦石先生是著名的国画大师,中国画坛的领军人物。少年时就开始学习中国画,五六十年代曾得到画坛耆宿的亲授,为著名国画家王铸九、董寿平入室弟子。我们希望吴悦石艺术馆不仅是一个功能性的建筑,而应该像一处心灵的归宿,会友的佳地。本着“做新如故”的策略,我们不应只呈现一座新建筑,而是希望为吴老师带来一个“老朋友”,所谓“一见如故”,是为,“如故园”。

“重屏” 到 “三重苑”——属于当代文人的空间原型

1. “重屏”心理图景回顾

在留云草堂的设计中,我们探讨的是通过分析画家的心理结构,重现传统中国画里“重屏”,通过内向多层的“挖掘”,取消走廊,形成房间集群。通过层层嵌套的“画框”,表现了空间概念上的“深”,以及实现贯穿的通畅视线。但是,这仍然不够理想,因为我们只探讨了内部平面上的嵌套,并没有涉及到立体的,从内部延伸到外部关系的层面。所以在这次的吴悦石艺术馆设计中,我们希望将这种多重画境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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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云草堂的“重屏”空间嵌套关系

2. 从“重屏”这个心理图景到构建一个更进一步的理想模型”三重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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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总平面-与留云草堂的位置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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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总体模型

吴悦石艺术馆的选址处于留云草堂的侧后方,紧邻整个园区的中央庭院,拥有一个朝北的开阔的方形院落。原始建筑是个已经施工为地上两层加地下一层的规整毛坯房。吴老师希望地下室部分作为展厅,一层作为其个人工作室,而二层则安排书房,休息和住宿等附属空间。这样的划分虽然从简单的功能出发,但是却暗合了一种心理层次的图解,三层空间分别代表了艺术创作中重要的不同阶段,即“思考,表达与展示”。于是我们将地下展示层命名为“沉苑”,暗示沉入大地的静谧展示空间。一层工作层为“游苑”,是主客人游览交流创作的空间。二层为“浮苑”,是一个“漂浮在尘世之上”的安定场所。于是,一个“三层苑”的垂直结构被初步构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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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重苑”空间生成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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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重视线交叉与身份转换的的“三重苑”空间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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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重苑”垂直沟通空间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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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庭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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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贯通地下层与一层二层的“三重苑”空间结构 ©常可

但是这样显然还不够,因为艺术并不是简单的分层体系,这三个艺术阶段应该是互为因果又同时发生的,如同吴老师的画作,它是不断沉淀又是即时发生或是妙手偶得的。作为一个理想的空间原型,理应去打破割裂的垂直或水平分层。是我们将地下层和一层一个单元的打通,创造了一个两层通高的“讲堂”。再将一层和二层一个单元打通,创造了半室外半室内的两层通高的“风庭”。在平面和垂直层面上,“风庭”与“讲堂”都彼此衔接,渗透,从而形成了三层贯通重叠的视线和空间层次,使“三层苑”进化成“三重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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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重苑”中风庭与浮苑的贯通空间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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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堂与画室的上下视线贯通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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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杂贯通的艺术空间 ©孙海霆

“三重苑”作为一个理想的空间原型,构建起复杂但又清晰的空间与交流关系。这种关系联系了吴老师,吴老师的朋友弟子,以及慕名而来的参观游客们。这三者的关系随着进入“三重苑”的过程中,角色不断被转换,从而变成一次次不同体验的空间游历。有时“游客”下到展示空间成为了“被邀请的客人”,又或者一次次来到画室慢慢成为“主人的朋友”,三重苑作为可一个空间体系在其中不断扮演着引导着故事发生的角色。一种艺术空间的理想模式开始渐渐有效运转起来。

层层通往“深处”的“三进院”

在做这个项目伊始,我们就在自问,一个当代文人的理想的艺术空间原型到底应该是个怎样的世界?回顾建筑史,我们想到巴瓦的自宅,外部平平无奇,内部别有洞天。思绪再飞移到巴拉干的自宅。在越来越小的变化搬迁过程中最终完成了一个指向天空的自宅。通过这两位大师的自宅我们看到了他们的内心世界是如何通过一个小世界的构建从而建立起与整个文明社会的对话关系。那么,通过吴悦石艺术馆这个项目,我们也希望探索出一个属于我们本土艺术家的心灵图景的外部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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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的院落整体模型

于是在“三重苑“的建筑主体外部,我们又构建了一个“三进院”。在前院中通过“浮栈”“连桥” 等戏剧化构件的连接和引导,将人从大门到进入工作室的流线不断被拉长和折叠。在一系列变化的空间体验中渐渐将意识中的外在世界淡化,而被身体的感受引导进入艺术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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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进院”的院落结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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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庭中的“天梯”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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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一层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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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二层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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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地下层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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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的空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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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口创造的深远的实现关系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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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栈 ©常可

“序院”是“三重院”的开始,“水台”和“砖院”可以承载户外艺术展览或聚会的功能,通过“水台”的引导,砖院和建筑之间形成一道下沉裂缝,艺术展的参观者可以从这里直接进入地下展厅,从而也减少对上部创作空间的干扰。另一条通路是通过“浮栈”的引导,跨过“裂缝”,穿过建筑的大门进入一层的“风庭”。“风庭”这个半室外半室内的空间是整个房子的核心空间。“风庭”作为身份转化和空间引导的装置,是整个艺术馆的核心空间。“风庭”是一个与入口廊桥以及每一层都紧密结合的半室外空间,从不同的洞口望出去,都会看到一段不同的情景:对着一段楼梯,一副窗井,对着一方庭院。凸显一种层层渗透的自然体验。让传统的园林空间在这里以一种现代风格的方式转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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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庭中的次入口,方便吴老师直接进入建筑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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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正午,北立面的洞口为北面的序院争取到的“光束”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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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庭中通往二层浮苑的“天梯”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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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在讲堂之上的连廊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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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堂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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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廊的钢格栅地面为下方展墙导入“弱光” ©常可

 一层空间“游苑”由茶室,画室,餐厅三部分组成。作为吴老师平时创作接待的核心区域,“游苑”拥有着大面积的南向玻璃墙,每天有充足的光线射入。除了画室是完全封闭的,茶室对地下展厅开敞,与周围形成贯通的流动区域。通过一条“钢格栅“的游廊,我们可以从茶室进入画室,或者在游廊上聆听讲堂,或者从阶梯进入地下展厅。“游苑”成为了吴老师可以自由创作和游憩的专属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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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画室看向风庭和连廊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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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不同时段室内的光线变化 ©孙海霆

环境-光线,材料与建构的身体性思考

关于房子整个的氛围基础其实是最初看到地下室原始清水混凝土的温暖光影的那一刻。在一个粗糙的未完成状态中,清水混凝土那触觉和知觉上的细腻感已经完成了对”下沉”这个氛围的构建。这启发了我们,当光线随着一天四季不断变化时,光线与材料成为一个整体,使空间的“境”不断转化,而正是这些原始或者显得“旧”的材料让物质性有所退后,而使“光”成为了材料性营造的主角,使身体成为了感受的主角。在各种能体现“旧”的物料中,我们选择了,清水混凝土,青砖,硅藻泥人工拉毛,钢,防腐木这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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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的材料选择

在地下的“沉苑”部分,我们完整保留了原始的施工墙面,仅在需要的部位凿出必要的通道,原有的混凝土墙面边缘的豁口被我们忠实的保留了下来,成为了一种不是装饰的装饰,一种非刻意保留但又有所取舍的建筑学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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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剖面大样及材料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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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展厅自然光线塑造的材料性-初始氛围的建立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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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暗的空间引导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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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展厅中对最原始结构“硬施工”后保留下的“旧”痕迹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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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间中对最原始结构“硬施工”后保留下的“旧”痕迹 ©孙海霆

在“游苑”中,我们打掉了大部分的实墙,将大部分去除的墙体用玻璃幕墙代替。使得一层变成了最大化的与周围渗透的空间层面,紧密的连接着前院后院的自然空间,一年四季的光线被空间的箱体捕获追踪,显影出来,在玻璃盒子之间流动,每时每刻都呈现出丰富的变化。青砖作为主材,成为了我们新建墙体的选择,并采用了不同拼法的砌筑方式。一方面将“新加”墙体这一元素用这种区分方式记录下来。另一方面,青砖的变体式“梅花丁”砌法也可以表现出“游苑”精神层面上的灵活性-和构造层面上的隔墙的非承重和自由。而青砖墙与地下混凝土墙面的“硬接”也体现了我们对待历史与今天的一种价值观。青砖更多的被作为一种灵活的现代化单元材料去使用,青砖身上的“文化符号”并没有过分强调,更被在意的反而是作为材料本身带来的身体感受。在“风庭”中,青砖从墙面蔓延到地面,又蔓延到二层的半室外平台,完成了一系列的“三重苑”这个空间装置的引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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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光下拉毛墙面与弱光下的青砖墙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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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光下硅藻泥拉毛墙面与青砖墙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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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休息平台浮苑中的镂空青砖墙与硅藻泥拉毛墙面的并置 ©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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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庭中的镂空青砖墙,地面与硅藻泥拉毛墙面的并置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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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镂空青砖墙的砌法与转角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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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院中青砖地面的复合组合式拼花砌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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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硅藻泥拉毛墙面在直射光与泛光下不同的时光质感 ©孙海霆

在“三重苑”的外部,为了与新植入的各层材质有所回应,我们选择了一种接近原始的手工式的拉毛外墙面。拉毛的纹理忠实的记录了手的运动轨迹,让身体劳作的记忆以外墙面的方式得以保留,拉毛的手工性保持了墙面的不均匀感,反而捕捉了光线形成了“旧”的意向。为了让拉毛的墙面更好施工,我们使外墙进一步分隔细分,这种细分方式也把整个建筑的模数进一步的凸显在外部,使人在贴近墙面的行走过程中可以不断的体验到我们所营造的“做新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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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的建造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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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园中的时光沉静 ©孙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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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与“故交”

一个理想的空间应该埋藏着什么样的情绪?在整个的设计过程中,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我们脑中。在吴老师的房子中,我们觉得也许理想的空间也应该具有各种情绪。有时可能是深沉低语的,偶尔可能又激动与爆发。某种程度上说,艺术更应该是关于俗世的。当一天的光线流转,憧憬,期许,等待,愤懑,喜悦,淡然。这既是理想之人的模型,也是俗世之人的模型。

“做新如故”的“故”并不只是一种“旧”,而是一种如“故交”般的感受。艺术馆对于吴老师来说,其实也不过是会新朋,遇故交的场所。在这里新朋慢慢成为故交,新的空间场所也慢慢成为老朋友。整个过程就像从“故园”到“故人”,是为“如故园”记。

项目信息

项目地点:北京市怀柔区

项目性质:艺术馆/工作室

设计周期:  2019.3-2019.5

建造周期:2019.5-2019.11

建筑面积:967平方米

设计单位:普罗建筑 officePROJECT

主持设计师:常可、李汶翰、刘敏杰

设计团队:赵建伟、姜宏辉、张昊、冯攀遨、袁博, 乔雨(实习),王佳桐(实习), 吴香丹(实习)

摄影:孙海霆、常可

网站:officeprojec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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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之家——莫干山的一座”新“民宿 / 普罗建筑 //m.stpapt.com/archcollege/2019/11/45952.html //m.stpapt.com/archcollege/2019/11/45952.html#comments Thu, 31 Oct 2019 03:59:32 +0000 序幕:窗之家——一幅展开的画卷之盒

莫干山作为长三角地区著名的度假区,坐落着数不清的民宿酒店。如何再设计一所“新”的民宿酒店,可能是所有设计师面临的同一问题。刚好,这也是我们一直思考的问题。在满足度假舒适性需求的基础上,一个民宿能否与过度的消费性装饰欲望保持一点距离,更多回归到对建筑与环境本质关系的探讨上,可能是激发下一个“新”的设计概念的启发点。在这样的背景下和思考语境下,我们这次探讨了一个建筑最普通也最本质的构件——窗。

通过30多扇各自不同的“窗”,以及窗内外的风景与生活,我们建构了一个回归到简单逻辑的方盒子建筑。人与大自然的关系也通过在“窗口”的行为产生了更本质的连接,一所“窗之家”就这么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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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置鸟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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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筑前院

第一重:竹之窗

基地特殊的位置使得进入建筑的过程被拉长了。从庾村广场步行而来的时候,白色的建筑仿佛漂浮在竹林之中,远远地被人看到。而当你慢慢走近,建筑消失了。当人们走到山脚下,白房子又在某个角度从前面的邻居中间露了个头。通过长长的山路慢慢接近建筑,两侧的竹子又将建筑藏在了后面。只有当山路尽段,竹林结束的地方,通过两扇竹门,建筑才豁然开朗地展现在人们面前。这也成了我们为场地设计的第一重“窗户”,我们称之为竹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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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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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建筑仿佛漂浮在竹林之中,远远地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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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结束的地方,通过两扇竹门,建筑才豁然开朗地展现在人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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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口处建筑一瞥

第二重:推拉之窗

我们将主体建筑放在挖山的缺口中,尽量靠近挡土墙布置,和邻居拉开一定距离,也为前场留出足够的空间。由于莫干山极为严苛的投影面积计算方法杜绝了绝大多数形体游戏,我们的建筑形体极为简单明了。建筑整体呈L型,环抱着基地上挖山过程中挖不掉的大石布置。建筑置于一个基座之上,被稍稍抬高,使得建筑中人的视线,避开纷扰的周边建筑。基座之上,一层设置前台、早餐厅和厨房等后勤空间。建筑采用中间大跨、两侧悬挑,力求减少建筑首层面向景观方向的支撑构件,使得主要建筑形体仿佛是从地面上漂浮起来一般。大跨处采用六扇平行推拉门,完全打开时一层仿佛也成为了室外空间的一部分,最大程度上解放底层的公共空间。推拉门正对着远处连绵的山峰,多少也有一些“开门见山”的趣味。靠近入口形成内退的灰空间,暗示入口,邀请人们进入。建筑后侧的转角悬挑,设置无框落地玻璃窗,在建筑内部形成一个视野开阔的休息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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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念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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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口形成内退的灰空间,暗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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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口处建筑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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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扇推拉门完全打开,模糊了室内外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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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层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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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见山

第三重:画卷之窗

二三层设置七间大小不一的客房。包括标准间、迷你榻榻米间和套房。二三层房间以飘窗为最主要的特征。我们在飘窗的垂直方向上做了一定的控制。低窗台做到可以坐卧的高度,遮蔽了下方杂乱的屋顶。窗的顶部略微压低,当人进入房间的时候,见到的只是一片绿色,并不能看见远山的全景,而只有当人走到窗边或者躺到床上的时候,最完整的画卷才会完全展现在人们的眼前。在中间的房间,飘窗形成了精致的取景框,过滤掉周围的杂乱,只留下远山入画。而在转角的房间,我们尽量使得飘窗水平延展,最大化引入远山的景观,强化了一种非日常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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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和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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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窗形成了精致的取景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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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窗尽量水平延展,最大化引入远山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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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当人走到窗边或者躺到床上的时候,最完整的画卷才会完全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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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房全景

最后一重:向天空之窗

拾级而上,空间逐渐达到了高潮。屋顶露台仿佛是朝向天空的窗子,提供了360度的全景。近处的房子全都看不见了,远山净收眼底。平日里作为野餐或是运动的所在,而到了晚间,又成为颇受欢迎的纳凉、露营和观星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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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屋面的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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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侧建筑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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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泥和水洗石的材质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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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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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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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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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

尾声

今日乡村民宿的本质,大体是繁忙的都市人短暂逃离的寄托,故而也往往难以逃脱对于假想的田园牧歌的刻奇式的想象。然而非如此不可吗?我们无意在乡村场景中宇宙飞船式的从天而降,而仅仅是自觉地和典型“乡建”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创造一个日常化的中介。所以也有了我们这次的窗之家实验,人和风景在窗前不期而遇,得到一些非日常的体验。莫干山这一个小小的民宿,从设计开始到大体完工经历了前前后后近一年半的时间,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留下许多遗憾。但它终于在了那里,在莫干山优美的自然环境和略微拥挤的建成环境之中,给城市中透不过气的人们提供了一个稍稍歇口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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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窗展开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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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侧建筑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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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窗

项目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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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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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层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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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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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层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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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顶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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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剖透视图

项目信息

项目地点:浙江省湖州市德清县莫干山镇

项目性质:民宿

设计周期:2018.5—2018.9

建造周期:2018.9—2019.8

设计单位:普罗建筑

主持设计师:刘敏杰,李汶翰,常可

设计团队:王珂一,王昊,朱孝珺,郭菁儿,朱进文

摄影:吴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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