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新年伊始,你的工作、实习有着落了吗? 已联合国内多家优质事务所开展一场“ ×顶级事务所直通25+高校线上春招”活动。为了帮助大家深入了解参与活动的每一家事务所,我们将以专题的形式为您展示其作品。见作品,如见其“人”。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本文是关于一个深圳城市生产出的建筑学样本——“局内设计”的作品展览的学术论坛内容。
城市的远方是什么?近几年,深圳的公共、文化基础设施如雨后春笋般兴起,作为深圳城市发展的一分子和部分见证者,局内设计也在思考着自身的角色,并在不断探索着。
2007年成立之初,“局内”源于英文“in the game”,直译为:“在游戏之内”。局内设计坚定地选择了深圳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它持续充沛的能量,对所有改变和可能性的开放包容态度鼓励我们这些好奇的“局外人”从基因的底层逐步融入这座城市,进而不知不觉中变成其中一个典型样本。局内设计开始质疑学院派建筑师救世主般的精英态度;同时也警惕沦落为资本和意识形态工具的自我阉割。乐观地相信建筑师可以成为一个启蒙者(Messenger)抑或一个追梦者(Dreamer)。
以下为论坛介绍
2020年10月31日,iNgAmE局内设计主办,立方设计、方站Cube Station承办,万科云城设计公社协办,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汪原策划的“IN & OUT 局内/局外”局内设计实践作品展开幕式暨学术论坛在方站盛大举行。
△ 开幕式嘉宾合影
深圳市住房和建设局副局长薛峰女士、深圳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范悦先生、当代艺术家冰逸女士、《时代建筑》杂志的责任编辑戴春女士、华南理工大学 教授冯江先生、深圳筑博建筑设计有限公司副总建筑师冯果川先生、源计划建筑师事务所创建合伙人何健翔先生、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副总建筑师黄捷先生、URBANUS都市实践建筑设计事务所创建合伙人刘晓都先生、深圳市立方建筑设计顾问有限公司创始人邱慧康先生及向大庆先生、湖南大学 教授魏春雨先生、柏涛建筑设计咨询有限公司董事赵晓东先生、趣城工作室ARCity Office创始人张星宇先生、深圳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钟中先生等嘉宾应邀出席此次开幕式和论坛讲座。
开幕式
△ 开幕嘉宾剪彩
张之杨导览现场
开幕嘉宾致辞
薛峰:局内是一所深圳本土成长的,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建筑设计事务所。经历了13年的沉淀也终于在今天迎来了开花结果,很期待今天张之杨现场分享其成长过程。也祝贺局内近期在深圳文化馆项目中中标的消息,希望这次展览和论坛分享可以为深圳建筑的发展规划有推进的作用。
范悦:今天我是代表深大校友预祝此次展览圆满成功。张之杨作为深大的校友,经常回校举办讲座分享。从我与张之杨的交往中,我觉得张之杨倾向于城市理想主义观念的化身,也正是由于地域特性,从他身上可以了解到深圳城市的某些精神特性——率直,犀利…90年代的时候,张之杨在学生时期曾在深大发起关于建筑学科的学生论坛,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期望在新的时代趋势下,张之杨可以重新发现建筑学科的新的认识。
孟建民:1997年,我刚调到深圳市建筑设计研究总院有限公司工作时,就组织创办了深总院创作室,并在院内招募了两位核心成员,一位是宋文波,另一位便是张之杨。他们两人的创作实践路径虽然不一样,但是都非常成功。在当时短短不到两年的共事过程中,张之杨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他的思想非常活跃,性格开朗,善于表达,而且对学术有非常高的追求。这也决定了他之后专业的路径选择。
张之杨在国外学成归国后,创办了局内设计,积极参与深圳及全国的创作实践,特别是学术性的创作实践。凭借多年来的实践积累,他取得了今天的成就,实属来之不易,可喜可贺。对青年建筑师来讲,他确实是一位非常好的模范与引领者。希望张之杨继续努力,在今后取得更好的专业成绩,取得更丰硕的设计成果。
(因公务繁忙,特意发来贺字)
△ 李兴钢与刘珩两位嘉宾通过线上连线与现场观众见面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李兴钢先生与南沙原创建筑设计工作室创建人刘珩女士通过线上连线参与了本次活动讲座及对谈。
演讲实录
△ 主讲人张之杨
平时我们也会进行很多的讲演,包括之前在学校也会时常举办讲座论坛,希望可以用作品来佐证我们的设计观念和想法。今天我更想回归原点,把我自己当做深圳城市生产出来的建筑学的样本,或者是一个案例,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实践过程以及做一个比较客观的剖析,后面再由在座的认识多年的朋友们一起讨论,这样想来会比较有趣。
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今天我就老老实实跟大家交代我的出生以来的经历,大概分为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荒野-文明(1970-1997年),我出生后到了四川很偏远的地方——814厂,两岁左右到了陕西汉中21子弟学校,在这里我度过了人生的第一个十三年。在我的印象里,我生长的这片地方是一片一望无际、野生自然的油菜地,没有航标的边缘,那个时期的我更像是一个没有被任何现代思想秩序干预过的野生动物,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第二阶段是深圳速生城市之中的一个被动个体样本(1983-1998年),我从陕西来到了深圳,去了短暂的福田中学,然后就是深圳中学与深圳大学,这个阶段的我在非常优秀的教学体系之下,是不存在任何主动思考的空间,按照做好的菜单,一路走被安排的人生。与此同时,不安分的躁动也在循规蹈矩的生活中逐渐萌生,后来才发现也许那是一种无意识的青春期的冲动,怀有对既有生活状态的反叛和批判,对已有社会秩序的怀疑和质疑,毕竟无知者无畏。
第三个阶段是边缘-中心(1998-2006年),这个阶段我先是去了多伦多大学,随后又进入了哈佛大学求学,从完全没有意识的模仿,到逐渐被更大世界的求知欲的氛围所熏陶,从接受巨大的信息量,到开启更多的可能性,这个过程其实挺漫长。我也很荣幸在这个阶段遇见我的人生导师——库哈斯,从跟着他一起做研究到毕业论文的指导,最后也去了他的事务所继续工作,这个过程他给予我的帮助和指导是实质性的也是根本型的。
最后一个阶段是局内-局外(2007-2020年),这个阶段是成立事务所13年以来的实践总结,包括182个项目,93个竞赛,31个第一,17个实施。包括今年已经完成了近10个竞赛,我们是期望从竞赛中寻求一个机会,也在寻求一种独特的思考方式,每次都从原点开始,也开始逐渐上瘾。
2008年 南油购物广场(out)
在项目进行的过程中,我们思考了关于公园与建筑之间的关系。常规的公园有管理、有界限、有栏杆,是封闭式的,使得公园与城市之间有割裂性质。我们对于南油购物广场的思考是希望它具有开放性,并且服务丰富,希望它可以成为依托城市生活的比较好的场所。为了实现这一畅想,我们在遵守城市设计限制条件原则的基础下,抛弃常规的垂直分离设计,提出三维融合的新概念,尝试建立建筑与公园的新的关系,让两者之间更加融合自然,是公园与商业共生互哺。并且通过增加混凝土球面网架结构体系,可以很好的解决了公园采光与管理的问题。
2009年 深圳外国语学校(out)
长期以来,国内中小学校的校园设计往往只是满足于遵守严格的日照以及相关规范的要求。使校园的建筑设计仅仅停留在为教育提供一个物质平台的高度上,而忽略了建筑空间的设计与场所的塑造具备主动参与教育的潜力。例如南向单面走廊,教室线性排列的常规设计无疑可以有效的创造教室采光通风的均好性,但是狭长的功能化的外走廊却不能充分促进不同班级学生之间的自发交流。而院落式的点式空间更有利于促进自由的多向交流。精心而科学的建筑空间可以有效的激发少年儿童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自由而尺度亲切的场所可以促进学生间的交流;轻快活泼的建筑形式还可以强化孩子们的参与意识与体验。
2010 桃源居办公楼改造 (in)
此项目为旧办公楼空间改造。设计打破传统单调、重复甚至冰冷的办公空间,倾向于一种类似于休闲娱乐的空间环境,能够满足员工多层面需求的空间需求,例如,有时候较小的空间组合反而更有利于员工的交流,甚至建立更亲密的私人关系;每层楼梯的独特性与趣味性设计在每一层制造完全不同的空间体验,同时将整个办公区内空间通过一系列活泼的“盒子”串联起来。这些“盒子”空间设置在有明确归属划分的标准办公空间之外,他们风格多样,形式轻松,功能模糊(阅读空间,零食空间,八卦空间,吸烟空间等),为员工提供更多种临时的,放松的乃至更私密的空间来享受,分享或独处。
2011 盐田翡翠岛 (out)
翡翠岛方案尝试在不利于项目的区位条件下,制造出令人愉悦的环境供游客穿越其中。通过巧妙地设计将不利因素进行转化。利用建筑体量堆砌了一座“人工的假山”与“翡翠岛”遥相呼应,在山坡上嵌入“人造村落”,中间的“峡谷”注入“人工湖”从而创造出了一个内观式的景观主题公园,这个内向自主的围合系统在建筑体量的保护之下与周边嘈杂的环境隔绝,确保了其优质环境品质的可持续性。由此得名“围观翡翠岛”,人造假山,村落奇观似的布景式立面手法使建筑体内侧与对面的翡翠岛遥相呼应,而面向外围粗粝的城市环境则呈现出更加坚硬的表情,这使得游人由外至内的空间体验的戏剧性落差更加强烈,从而进一步加剧了内部场景的奇观感与梦幻感。
2015年 深圳中学(in)
这个项目是属于事务所一个里程碑的象征,也是我们参与了无数个竞赛之后终于中标了。根据甲方的意见,我们也在原有的立面设计上加入了红砖、山墙、骑楼等传统地域元素。虽然最终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原因,建成的效果与我们当初的设想理念不全一致,但是后来慢慢也去接受了建成的效果,现在反而也觉得不错。其实空间体量是建筑的核心,外观的如何其实对建筑没有多大的影响。
2015年 NT私宅(in)
山东曲阜(孔庙的所在地)保持着深厚的儒家传统文化影响,项目所在地兖州离曲阜仅半小时车程。项目为五个家庭、两代人共同居住。北高南低的中国传统四合院风水格局,完美的回应业主对家族伦理秩序的重视。四周的建筑单体都有内凹式的骑楼,二层的带型阳台直接连接东西两座楼栋。中央庭院原有的树木全部保留。围绕主庭院空间,在相邻建筑单体之间是四个尺度亲密的小院子,由建筑与围墙之间的带状后院串联成为连续的步行系统。位于东南角的“小院子”对外成为主入口,便于作为接待功能东座出入,同时也连接庭院;位于东北角的“院子”与现状的业主住宅山墙围合成一个私密的共享花园;西北角的小院子直接通往西侧的私家花园。最后建筑与景观空间混合交织,构成了园林般的系统空间秩序。
2015年 坪地低碳城(out)
城市密度的加大,致使城市中的建筑越来越趋功能化,也失去了空间精神层面的体验。我们试图通过对传统空间的拆解重构,重新建构建筑与景观相互渗透、浑然一体的理想人居场景整合的系统,我们不无中生有,只是将现有的城市要素重新组合,更集约地利用土地,获得更高的密度,创造释放出前所未有的价值,并为城市居民创造出可持续的、更加低碳的生活方式。项目虽然失败了,但是也受到Manhattan的城市形态启示,我们开始思考是否城市体量的整体规划下,让客户和用户自己去创造内在的空间构造,构建自下而上的“用户主导的生长型”社区,体现出城市空间的多样性,在保留城市原有记忆的基础上,让建筑与城市和平共处,共享共生。
2015年 西安创新港 (out)
这是在西安新区的一个大型建筑项目,在平面上我们梳理了单一肌理的建筑类型的变化,从大到小赋予单体不同的功能,棋盘状图案创造了一系列交替出现的开放空间,这些空间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是封闭的,有的是半封闭的,有的是开放的,有的是公共的,有的是专属的。在这个基础上产生了不同形态的景观花园,可以很好的解决当地的气候问题。
2016年 蛇口文体中心(out)
文体中心主要由"体育"与"文化"两大功能类型构成。主要的空间策略是:将建筑体量拉开,上部为规则方正的体育部分,下部为活泼、尺度人性化的文化部分,创造了一个全天候开放、有活力的、尺度宜人并具有南方地域性的城市空间。退台式体育功能缓解了体量对场地北侧与西侧居住建筑的压力,让阳光可以直射居住建筑较低的楼层,同时为社区提供了良好的户外休闲活动场地。围绕建筑四周,营造了三种不同的公共空间体验,位于后海滨路与招商东路交口“城市广场”,文化商业建筑共同围合的下沉“文化广场”,位于地块西侧“后花园”。底层文化设施功能打散,进一步联通南侧商业综合体,打造连续的地铁商业步行系统。将地铁出口与城市广场结合,营造下沉文化广场,将文化部分与地下广场相结合形成有文化情怀的“都市村落”。
2017年 宝安叠影山(in)
这是一个商业项目,融合了厂房、商业、办公、住宅等功能于一体。我们希望营造出商业开放街区的形态,同时也兼容一个大的艺术空间,把宝安人的传统生活形态与建筑相容相生。采用活力盒子的设计概念,将内侧原有完整的立面打散和重组,顺应大的形体关系形成穿插错落的活力氛围,将下层商业部分裙房分成小体量,形成村落一般的小尺度空间,同时用空中环廊进行联系,充分发挥商业空间的活力性及办公空间的高效性。规划上考虑山海廊道走势及城市视觉通廊需求,将围合式布局之高层建筑主体下方架空,营造自然山体与城市空间、庭院与周边地块的和谐共生关系。对外景观视野最优化,对内形成相对专属的内院空间。
2017年 龙城广场万科里 (in)
龙城广场万科里是一个开放式的商业建筑,地景式的屋顶花园由南向北坡向龙城广场,成为从广场向上延伸的绿地公园。这个项目要在原来的中庭位置加建一个可以遮阴但是不遮光的建筑,并且要求在三个月内可以完全建成。遮阳伞的主要功能是遮蔽商场中庭上方的雨水及阳光的直射,轻飘的“蒲公英”般的遮阳伞自由飘落散布在屋面,柔和而轻盈,柔化了周边的三馆一城、住宅和办公楼形成的坚硬边界。高低错落的单体形成的缝隙可以释放台风的压力,在阳伞遮蔽下的屋顶花园现在已成为市民喜爱的公园空间。单元式的模块化设计策略确保所有的钢结构杆件工厂预制加工的同时,工程现场可以同时推进,确保了万科紧张的工程工期。
2018年 张家口富龙山顶餐厅 (out)
一座荒野建筑,在他基因的深处与山脉场地的连接,向下深邃地扎根于地心深处,寻索内部发出的生命呼唤;向上寻求光明与崇高,仰望神,渴望纯真,绵延流动的轻盈。向外,它几乎融化在自然山体的风景之中,隐身藏匿在山峰之巅,在最高峰处消隐,向内,深邃而不幽暗,神秘而不失高贵,粗犷却又从容。貌似相悖的这两组趋势形成的张力会促成生命力与精神性双重叠加的综合性秩序。
2019年 莲塘小学 (in)
学校北侧和东侧被高密度住宅建筑包围,南侧周边暂时为旧厂房,未来也可能改成高密度的居住区,在如此高密度的情况下需要怎样的校园环境?我们不希望孩子们在传统校园阵列的板楼,形象呆板、较为沉闷消极的,缺乏活力的空间环境下成长,希望他们能在创新,活力的空间中积极探索,快乐成长。莲塘位于梧桐山自然风景区南侧,莲塘地区的校园建筑将如何呼应山地?在我们的设计中设计了人工山地,创造了绿意盎然,开放,通透自由的户外与户内交织的空间,互动交流的活力空间。
2019年 耦合城市(in)
“耦合”是一个科学术语。耦合城市,指让自然与城市的各个元素相融相生,既符合科学城内涵,又恰当地描述设计方案的特征。所以,与其在城市上强加一个空间结构,我们为科学城提出了一种基于交通和生态的有机发展原则,这里城市和自然将交织在一起。在这个框架体系的指导作用下,我们的目标是确定并对于城市、绿地和交通交汇处进行设计。这也是城市节点的所在之处,耦合城市在节点的周边组织并发展。我们确定了作为催化剂的5个节点,它们可以促进城市的耦合。每个节点在科学城内承载了不同的主题和角色]
2020年 活力魔方(out)
这是一个高密度的体育中心项目,场地很小,但涵盖了体育产业、演艺等多种功能场所。我们利用垂直的方式,丰富了原有的水平空间,从而足以承载丰富的功能。在一个完整的建筑“魔方”里,利用中空的方式,让项目拥有最大的观景视野。
项目的建成将会赋予梅林最核心的公共地:开放包容,活力创新,面向未来的文化精神属性。项目作为媒介,有机会将现有零散孤立的城市景观联系为完整的城市景观系统。场地西侧为城市公园,有较高的城市人流及丰富的城市生活;而东侧和北侧靠近工业区行政区,中青年人士对体育设施的需求更大。在融合了周边居住、产业、景观之后,最终项目将成为工作、生活与健康完美融合的理想场所。
2020年 罗湖区渔民村社区综合改造(in)
这个项目也是为了迎接深圳建设四十周年的节奏,时间紧急,所以是边修改边施工的状态。为了实际解决改善当地居民的生活需求,结合渔民村的现状,实事求是的去改善民生问题,通过简单有效的设计手法,在保留渔民村的历史感的同时增加当代性的元素,以轻介入的方式融入其中,为居民生活和休闲提供理想的场所。
2020年 东莞后浪花园(out)
商业街是一组单体空间的连续组合,具有良好的空间序列感、节奏感对消费者心理及视觉的引导有积极地意义。利用情景化的组合方式,营造出魔幻的效果。东莞市民中心位于东莞市核心区域,在市区“一心两轴三节点”建设的重要节点。
本项目有机会成为未来东莞城市新型商业中心地标,一个让东莞骄傲的交流中心、一个真正吸引‘后浪’的聚落式的时尚潮流共享商业空间、一个商业与景观和谐共融,人文与自然的理想高地、一个城市未来精神坐标、一个编织中心区城市商业的纽带。我们希望营造具有“目的地”属性的全新商业空间,颠覆我们对传统熟知的商业业态模式,重新定义未来商业步行街。
2020年 科创空间站(in)
在过去的几年中,通过对全球几十个科创园区的研究,我们将科创城市的核心要素,解构为三个圈层,在平面上,我们设计的三个圈层结构可以直观体现出来。同时思想空间位于我们整个园区的核心,呈一个网络的状态;它也延伸到两边的水岸。我们认为这三个圈层的科创空间核心在于各个空间之间的融合和灵活的适应性,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边界去界定实验室或者办公楼;建筑形式是一个标准化的灵活框架,功能根据他们的需要在内部生长。人类对科学的每一次成功探索,都是一次突破认知边界的创新。碧水环抱的深港科创协作区,生长在深圳和香港的边界上,将成为这两个伟大城市之间未来的重要纽带。
2020年 文化方舟(in)
过去40年无数来自五湖四海,默默无名的城市市民耕耘不辍的历史成就了深圳今天的辉煌。新文化馆面对的用户不是殿堂级的艺术家,正是这些普普通通的每一位群众。我们不想在这里营造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艺术圣殿,相反他应该是轻松而亲切,自由接地气,开放包容的精神家园,就像客家旧村里的“宗族祠堂”日常毫不欠缺仪式感,在这里宏大叙事应该被解构成亲人尺度的日常生活场景,是一个每一个市民聚集交付精神寄托的场所。是城市记忆与未来的一次和解。
对谈实录
主讲人张之杨演讲后,在学术主持汪原的主持下,对谈嘉宾围绕着局内设计的分享内容展开对谈。
△ 李兴钢老师线上参与现场对谈
李兴钢:与张之杨的交往可追溯到三十年前,那时我们对建筑的认识还很懵懂,但我发现张之杨比我还懵懂(笑)。在当时的讨论中,我发现他是一个很有热情,对建筑也很热爱的人。后来虽然交往不算多,但是从其他的渠道留意了解,知道他一直在建筑行业,特别是回到深圳,不断奋斗。今天的这个展览的开幕讲座中,他虽然没有明确将他工作的具体方向和重点思想讲出来,只是大略具体地叙述这么多年来的项目和处理方式、工作方法,给人的感觉是“见人杀人,见佛杀佛”这样一种方式,其实我反倒觉得这是很好的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建筑师可以保持对每个项目的敏感和激情,无论结果如何,都可以保持不惜代价的投入,这对于建筑师来讲是最重要的素养。也知道他最近一个比较大的项目中标,很高兴,也很祝福之杨,希望他在未来可以继续保持这样的热情和状态,也期待他在探求理想概念的前提下,也能发掘项目落地实施的更多潜力和可能性。
冰逸: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局,值得我飞这么久。我就像是一封漫长的信,是一个爱建筑的人写给建筑师的信。强调三点内容,第一点是希望建筑师都可以思考 “我是做什么的?”这个问题。首先我觉得建筑师的使命应该是“当我站在我服务的人前面,我希望可以看到他最美的样子”,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张之杨在逐渐远离“猥琐”建筑,并构建以人为本的建筑体系。这正是我要讲的第二点,建筑师应当给予建筑足够的空间、爱和温柔,这也是张之杨畅想的桃花源的模样,利用建筑之间彼此交错的关系,来构造花园、绿化的展示空间,给予了更多的可能性和想象空间,这是我所认为的好的建筑的样子。第三点我想讲的是关于建筑的性情,应当是对建筑作品的全过程的负责。这个想法是从我与张之杨的三次合作中体会到的,从荒野建筑到桃花源的系统,讲究自然生态与建筑,人与人、人与世界之间的关系,再到生长建筑,是对建筑形态和内涵的升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热爱,给予建筑生生不息的活力和再生长的能力。
魏春雨:我对张之杨的第一印象是比较酷帅的形象,所以我本能的认为他就是一个新锐的建筑师。后来也有邀请他作为我学院的一个开班课堂的讲师,当时就向他请教了关于局内事务所的解释(作为开场介绍),他回应说:我想作为建筑师,主动介入城市,不想成为局外人。这个与我当时对他的离经叛道,比较偏激的印象相矛盾。其实主动入世去了解体制内的秩序,与此同时对时下的形态具有思辨态度,这样的状态是很难去把控的。在与他相处的这几年里,我觉得他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同时对局内有很清晰的消减,很清晰局内的一些体制要求。最稳定的平衡就是动态的平衡,就像张之杨刚刚提到的在深圳中学的外立面上,虽然建成效果与当初的设想不太一致,但是也可以从慢慢妥协到接受,甚至去欣赏,这个过程其实完全打破了秩序的平衡,仍可以建立一个平衡。其实局内局外之间的度是很难去把握的,在局内的体制下仍然可以保持一种独立的,游离的状态,这也是很难得的。我觉得张之杨,“之”可以为介词,意为张扬,也可以延伸为在局内遵循寻找自己的秩序。
何健翔:城市的地域特性体现在人的处理方式上。初步涉足深圳,在参与龙岗的一个项目,这个项目进深大,外立面很少,我们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了一个方案,是很传统的在三个体量中间设置一个院落,我们自认为也做得不错。后来甲方就说选了别的建筑师,就是张之杨他们。当时我也看了他们的方案,利用退台这种非常巧妙又充分的方式很好地解决了用地面积与使用面积等矛盾,也可以使得每层拥有最好的景观资源,最终形成的形态也是非常有意思。当时给我的触动也很深,让我们知道了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应对深圳这边的项目挑战。我觉得之杨总是可以利用技巧、技术去解决项目的各种矛盾问题。我觉得这可能也跟地域性给予人的不同的思考方式和解决方式。另外我也有很震惊的问题,就是张之杨刚刚说他一年之内参与了十多个竞赛项目,在我看来,竞赛特别是比较大的国际竞赛,是非常烧脑的和消耗体力能力的。也很好奇他是如何能够承受这么大的生产力度。在张之杨身上我可以看到很多欧码性的遗迹之外,也看到很多关于人性的东西植入到了很大的尺度中去。我也提出两个问题:1、关于深圳城市的自由(包含思想自由等)在逐渐扩大的情况下,是否会产生其他的问题?2、是关于建筑师的职业参与性。当很多竞赛盛行的时候,建筑师就像战斗师的状态,这种状态是否是好的?建筑师的角色应该是怎样的关系?
张之杨:刚开始回国的时候是比较抵抗的,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一些真理,后来发现我们没有这么伟大,我们其实更像是成就一件事情的帮助者。建筑师不是上帝,不是去改变世界的角色,反而是传递信息的启蒙者,因为我们可以比公众更好地去解读时代所传递出来的还没有被充分理解的信息。这是我回应的第一个问题,我觉得以这样的角色,我会放低一点去观察那些我们没有了解的事情。第二个是关于节奏的问题,我觉得建筑师的生命周期真的是太短暂了,赶上这个时代,特别是现在的中国,深圳给予我们的机会,我觉得剩下的日子我会能参与就多参与一些。我也很享受与伙伴们的头脑激发,我是相信只要能一直参与,总有中标的时候。
冯江:之前我上了一个理论课,有一本书就是关于05年的建筑师的基本印象,比如穿黑衣服、眼神富有洞察、长胡子等等这样的,形态基本上很统一。而现在建筑师形态不像以前,从上帝变成了参与者,反而呈现出多样性。在这个展览中,我觉得这个宣传的贴纸很吸引我。这个贴纸上的内容其实是建筑师想要表达的形态和中心。因为职业习惯,我就像解题一样去解释这份贴纸,思考他为什么会把作品做成这个样子。那么在这张贴纸上我看到了第一点是出与入的切换,不管是局内还是局外,不管是深圳以内还是深圳以外,其实都有在这样的一种出与入的反复往返的过程中,最终确定自己定位;第二点是我觉得张之杨的作品都可以称之为城市设计,建筑设计本来是一种西方的含义,是一种形式包含的意义;当设计回归中文含义的时候,更注重的是“计”,也就是一种计谋和谋划,更像是运筹,特别是在深圳这座城市里非常需要的能力。建筑不仅是房子,而是一种媒介,是对城市的规划与策划。最后想说一个预判,因为跟深圳的独特的关系,非常好的诠释了城市的未来,也许这种城市公共性的观念在未来会成为一种热门。另外一种可能是存在危险的,会因为时代的潮流,成为新的纪念碑。
第二轮对谈
△ 线下嘉宾们为刘珩老师留出C位
刘珩:当时认识张之杨是在哈佛读书时候认识的。他的作品给我的印象是特别硬朗,带有男性化的特征。从那时候开始直到现在,其实他也发生了很多思想上的转变,但是我对他近几年建筑语言的变化还没有完全捕捉到,原因可能一方面是他比较理想化,很多时候超越了具体功能的要求;他的建筑语言很多时候采用了细胞单元的做法,很多项目都是这样的模式,我就在想这种是不是就是他比较追求的一种形态。第二个印象是模糊性,在我看来,他一直都是比较具有争议性的,是理想主义与市场化的结合,这个可以体现在他的创作过程中。另外一个我与李兴钢有一致的想法,就是希望他能更注重落地的实践。最后我想说,关于他一直参与竞赛的这个做法我也深有体会,也发出了当建筑师似乎在建筑内又处于建筑边缘的状态时,是否可以有足够好的精力去应对这样的疑问。以及当我们这一代的建筑师面临了人到中年的各种危机感,在后浪追赶的道路上,我们即使是中标,其实后半程也是非常艰难的,比如当规模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如何支撑下半场,导致落地不了。当出现这样的情况时,是否还要再坚持继续走竞赛的道路,另一个危机感是当80后逐渐成为中坚力量,我们没有太多积累或者更高层面的转换来促使产业进步的时候,我们应该如何去应对。也希望可以跟张之杨探讨一下作为独立建筑师的身份,我们的未来在什么地方,能给深圳创造出什么价值?
刘晓都:张之杨是特别典型的在深圳打拼的独立事务所的案例。我与他结识多年也很相熟了,我知道其实他在思想上、设计上也有过摇摆,有过纠结的时候,这个是跟深圳的很多年轻事务所都是有共同之处,我们也理解。作为独立建筑师事务所,其实最好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但是我们还能继续往前走,关于是否要在竞赛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这个过程是否有价值的这个问题上,我觉得项目中标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从展览的作品上看,其实他有相当多的作品是没有实践过的,是理想化的东西。所以就像双子座一样,一边是现实的,一边是理想的。我能感觉到他理想的一面是很强烈的,表现出他内心的另外一面,也体现在实践当中。我倒不觉得他的想法有多模糊,我倒觉得挺清晰的,也有很多想法是体现在他的作品中的,比如包括型微型城市的观念、在大体量的魔方中挖出一个洞用以获取更大的景观和丰富的空间功能这些理念和想法。在这些作品中,都可以看到他理想化一面的延续,我觉得正是这样的东西是能让他一直做下去的动力。当然也祝贺他近期的项目中标,努力走到这一步还是不容易的,祝贺!
冯果川:当初认识张之杨是在南油购物广场的项目上认识的,那时候ABBS建筑网站上面,张之杨把库哈斯的名字改成了“哭耗子”,我当时看到就说想这人太牛,也太张扬了。后来才知道南油购物广场这个项目他也参与了,我也看了那个方案,觉得很不错,后来也得了个创意奖。其实就是想说他的这个做法鼓舞了我们这些后辈,去前进去追赶,当然我也追赶了好几年了,但是好像也没有追赶得上。所以我就在想,建筑这件事有多大意义?建筑师的角色在社会分工、社会的链条里能做的事情很少,因为这个体系对建筑师的想象力吞噬太强了,所以我也很认同前面老师补得一刀,就是说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的努力可能就变成了共谋,我们以为在抵抗,其实在中国哪有抵抗的建筑学,只是我们是承认在抵抗的建筑学。我想起来有一个很经典的说法——没有建筑师的建筑,意思就是说建筑师别牛逼,没有建筑师的建筑也可以很牛逼。而这句话颠倒过来,就是“没有建筑的建筑师”,意思是建筑已经被体制化了,再在上面耗费你的想象力也无法改变什么。那么是否建筑学仍然是有力量的,但是建筑作品和建筑实践未必是那么有意义的呢?是否有可能我们要去做一个没有建筑的建筑师呢?
邱慧康:方站本着作为“建筑师的朋友圈”使命,为很多建筑师做相互认识和交流的工作,今天我很受鼓舞,因为现场有这么多的建筑师齐聚一堂,让我感受到了这个平台的力量和成果。今天想跟大家分享三个故事,第一个是关于当时我们参与的成都的一个地产项目,这个项目由张之杨他们中标了。我也看了他的方案,我个人是觉得他的方案没有逻辑也不具备竞争力的,直至今日,这个项目也并没有实际落地。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第二个是虽然我不认同他某些观点,但是我很钦佩他的局内事务所。我是不提倡分派别的,不管是“局内”还是“局外”,我觉得好的建筑师都是特别有情感的,用另外一个说法就是——满怀情感的直男。特别是张之杨的文化馆项目的设计,对于我来说很有启发,也很有感触。我觉得始终怀有美好和善良的情感去对待一个建筑,那么这个建筑一定是有生命力的,一定不会差的。第三点是我很钦佩张之杨,虽然我跟他在理论或者某些看法上有不一致的地方。但是我觉得只要是做正确的事情,就都不会走歪路的。我们立方其实跟张之杨是竞争但也是合作的关系,当他有好的项目或者是他认为正确的东西的时候,都会推荐给我们,这让我很感谢也很荣幸。他的某些理念和想法也是我比较认同的,例如我个人其实是反对巨构,反对超人尺度的建筑,我更认同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在建筑中运用城市设计手法,使建筑更富有功能形态而不单一,也拉进了人与人、人与城市之间的距离。关于刚刚针对是否继续参与竞赛的这个问题我也提一下我的想法,我个人觉得如果仍然有精力有体力有能力去参与的话,依旧是可以继续参与的。如果都没有人参与投标竞赛,那社会、建筑的美好还有什么希望呢?起码正因为有了我们的参与,让世界更具多样性,又何乐而不为呢?
张宇星:我觉得之杨的最大价值还不仅仅是他的作品,而是他的思想,他是我认识的同辈的建筑师当中最善于思辨和批判的建筑师之一。很多人质疑张之杨的作品或者他的个人存在模糊摇摆不好定论,而他确实还在生长中,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我们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这也是他的特性。若果真对他有了一个定性和定向的话,我觉得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另外我觉得张之杨是“中国改良版的库哈斯”,我觉得库哈斯的作品具有合理性是因为是从建筑知识体系入手而完成的构型和方法,是一整套知识体系下的延展。但是库哈斯的思想传入到中国之后就很容易发生变异,因为当被资本、被权力掌握了之后知识就会容易被利用和曲解,被简化成表面的形式语言。感动不一定是舒适,我觉得建筑学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到舒适与人性关怀,建筑学要抵抗的恰恰是这一套走偏了的纯建筑学的知识体系和要素。我觉得张之杨会成为中国的库哈斯,但是又在超越库哈斯。因为从他在渔民村的项目中改造类实践来看,就是在回到人文关怀,回到建筑本身,而不是被资本权利包裹的纯知识体系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建筑师快速发展的中国还是可以做很多的东西的。
汪原:与张之杨认识的时间比较短,实际上对他的一些理论和作品也是近期在讨论和接触中逐渐了解的,也是比较近距离的观察和理解。首先从态度上,在局内成立的13年之间,张之杨一直保持着对专业的热爱与执着,与建筑“死磕”。这么多年过去后,大家看到张之杨依然年轻俊朗,身体状态也保持的非常好,所以再接下来的又一个13年还可以继续“死磕”下去。第二,张之杨师承库哈斯,对于建筑学这个非常传统的知识体系来说是特别理想的一个事情,圈内很多建筑师都避讳说自己的师承,我觉得没有师承在某种意义上就不太可能有完整的建筑学的知识体系的承续和发展。很显然张之杨从库哈斯哪里继承了完整的建筑学的方法,而且在很多实际的设计项目中都有着清晰地应用。第三,张之杨已经不是把所有的项目当成是一个建筑物来对待,而是当成是城市系统来构思和把控,这一点当然也是受到库哈斯的影响,但在把在美国所学到的思想方法运用到中国尤其是深圳这个城市的过程又不断再尝试自己的东西,用他自己的一个说法就是“掺沙子”,意思也是他把他自己的东西像沙子一样掺进城市的系统中的思考和实践中,尝试讲述一种自己对城市的理解。最后一点是中国自改革开放近40年,建筑师盖了这么多的房子,到底对建筑学或者对世界建筑的贡献在哪里,我觉得这是我们每个建筑人都应该思考的问题。深圳之于中国是一个如此独特的城市,建筑师在这样的环境下对城市进行思考,去进行自己的设计实践,这是不是有可能为我们建筑学带来新的东西?深圳仍然在不断地发展,这种发展过程中的不确定性也给了我们更多的机遇与可能性,我相信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张之杨会有更多更精彩的作品涌现,当然我们的建筑师同样也会有更多的机会与可能,去创造更多样性的城市和世界。
论坛现场
△ 论坛结束后嘉宾与现场观众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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